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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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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“這是我父親。”夏若指著墻上的相片,黑白照片外鑲著木框,裏面的老人笑的慈祥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雖是老年,仍能看出那股子文學氣息。

“生前是大學教授,教了無數學子,但關門弟子只收了一個,未想到當年最得意的門生卻害的自己丟了命。”

傅淩宸站在她身後,給她燃了香,大手輕拍著後背:“若若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
夏若點點頭上了香,認真擦拭照片一角的痕跡,過去的事情她也不願在今日提及,那是他們一家人心中永遠的傷痛,當年那件事情在文學界鬧的及其厲害,父親的學術文章被關門弟子剽竊後倒打一耙,那時她還小,看著報紙上滿篇的譏誚字眼和父親的沈默,也漸漸明白了些什麽,當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後,父親的名譽恢覆,被授予獎項,這一切也無法挽留他的生命,六十幾歲的年紀,加上輕微的心臟病,伏在書桌上離去的安然,翻開的書永遠停留在那一頁。

“走吧。”

出了夏宅,她久久沒能從剛才低落的情緒裏走出來,傅淩宸也不說話,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,一回頭便可看見。

若若,愛情會在時間長河裏慢慢演變成親情,成為生命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…………

從夏宅回來的第二天,B城下起了小雨,洗去了空氣中的塵土,一場秋雨一場涼,這個冬天不知不覺來臨。

傅淩宸手中雖拿著大嫂給的戶口本,但也沒開口去領證,她暗自琢磨看他能等到什麽時候。

沈桑榆生孩子那天,她在正在公司開會,傅淩宸一個電話過來,忙不及收拾東西就跑了下去,他的車停在路邊。

“快,快開車。”

傅淩宸發動車子駛進了車流,夏若眼看著被後面的車子超過,急急開口:“你開快點,我幹兒子都出來了。”

“我這是汽車,不是飛機。”傅淩宸悠哉的神情和她著急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
她一個白眼過去,“晚上想睡沙發了是不是,傅淩宸。”

“咳咳~~我馬上就加速。”

到了醫院,小家夥已經從沈桑榆的肚子裏出來,好不容易撥開人群鉆進去,小家夥皺著臉哭的慘兮兮,她接過來抱抱,軟軟一團,甚至不敢用力氣,就怕傷著他。

沈桑榆被護士推進病房後,她看見在商場上狠絕、叱咤風雲的秦越澤趴在床邊紅了眼眶,細細的吻著累的閉著眼的沈桑榆,心中百感交集,望著身旁的男人,心底的感觸難以言說。

“走吧。”

出來醫院,傅淩宸去停車場拿車,她站在醫院大門口,看著來來往往抱著孩子的小夫妻,又想起那個願為她傾盡所有的男人。

心底默默做了一個決定。

“傅淩宸,我們去領證吧,就現在。”

話音落,他的車險險撞到路旁的圍欄。

“傅淩宸,你想帶著我去黃泉不成。”她埋怨著坐直了身子。

傅淩宸一手控制著方向盤,一手攥著她的嫩滑的手在掌心,低沈嘶啞的男聲在車廂裏響起:“若若,上窮碧落下黃泉,我都願意陪著你。”

她反握住,吸著鼻子低低開口:“傅淩宸,從現在起剝奪你說話權利。”

十指相扣的溫暖停在民政局門口,他在車外掌著車門朝她伸出手:“下來吧。”

十指修長,懸在空中,陽光穿過指縫灑落在地面上:“傅淩宸,你就是個壞蛋。”非要等她開口提及,就不能強勢點。

車外傅淩宸淺吻上她伸出的右手,眸光明亮:“若若,我設計訂下結婚日期,但領證日交給你,除非你說願意。”他說的虔誠,字字刻在她心底。

她懂,全都懂,這個男人一方面是在給她最大的自由,另一方面又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去,矛盾綜合體的男人果真傷不起啊!

一切進行的都很快,拍了照片,一方小小的彩色照片,兩個人頭挨著頭,笑的飛揚,最後簽字的時候,傅淩宸忽然扣住她的手。

“若若,你想清楚了再簽。”

沒甩開,直接拿著筆一腳丫子踹過去,吼道:“別給我學沈桑榆矯情,快點簽完回去。”

吼完沒敢看他的表情,低頭快速簽好,估計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也沒見過像他們這樣奇葩的來領證,女方紅著眼眶進來被男方牽進來,看的像是被逼婚,等到最後女方一腳丫子踹過去,又成了逼婚的對象。

工作人員感嘆,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啊~~

換了兩個紅本本出來,夏若站在民政局門口打開,陽光下的照片,兩人的笑靨異常的燦爛,手指輕輕地摩挲著,小聲嘀咕:“傅淩宸,你怎麽長的這麽養眼呢。”

身後的男人當然聽見,也不說話,立在她身旁,一高一矮兩道影子一前一後斜斜的久久映在地面上,成了一首唱不完的歌。

…………

婚姻是愛情的墳墓,不結婚便是死無葬身之地,夏若盯著情感雜志上的這句話漸漸出了神。

傅淩宸從衛生間出來,左手拎著她的褲子,右手拎著她的內衣,看了她一眼,轉身去了陽臺。

回來時那個女人看著窗外出了神,他擦幹手上的水蹭過去,從身後將她環住,夏若一驚,回頭瞪著剛剛偷襲他的男人,“洗完了?”

“嗯,洗完了,老婆。”

“不準叫我老婆,要叫我女王大人。”夏若張牙舞爪,回頭一口咬在他下巴上,真是個不可愛的男人,從領完證回來之後,他時不時叫兩句老婆,起初她楞了半天,才驚覺是在叫她,打翻了手邊的茶杯,垂著眼瞼久久沒言語。

這個稱呼或許在很多情侶交往時就叫過,但傅淩宸是個悶騷的男人,他們交往甚至歡愛時也從未叫過,“老婆”兩個字第一次從在他口中聽到,後果便是當晚輾轉難眠,跟烙餅一樣。

夜黑的漫長,她閉著眼將他們相識來的點點滴滴回憶了個遍,甜蜜的,傷心的,爭吵的……愛情的味道並不單一,因為有他,她才完整。

傅淩宸悶哼一聲,她咬人從來都不疼,只會撩起他最原始的欲、望,鼻尖盈滿著她特有的味道,淩亂的發絲粘在他肩膀上,含水的眸子忽閃,裏面的水似是要溢出來,不,是要流進他心底。

夏若手中一涼,低頭一串鑰匙靜靜躺在掌心,紅色的鑰匙扣,上面拴著一對娃娃,女娃娃一身婚紗,男娃娃一身燕尾服,相擁著華爾茲。

她用指尖挑起,鑰匙在他們中間晃動,忽然“噗嗤”笑出聲來:“傅淩宸,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嫁妝。”

傅淩宸嘴角抽搐的痕跡可尋,“若若,以你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是什麽?”

是啊,她怎麽會不知道呢。

“若若,這是我們的家。”

他們的家,門前應該有盞橘色的瞪,照亮回家的路,然後屋裏應該有組舒服的沙發,不需要多奢華,只要綿軟舒適即可,然後茶幾上應該有一疊厚厚的雜志,分成兩摞子,一人一摞子,還有窗簾的顏色要是淡色,因為那是最接近幸福的顏色,平平淡淡的窩心……

“傅淩宸,帶我去看看吧。”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們未來的家。

一路上想了無數個樣子,卻在見到的時候楞住了。

白色的中型別墅小洋樓,屋前的空地上隔成了一塊塊方格種上各色的花花草草,像是花田,白色的木柵欄在草坪上圍成弧形,中間的小道用鵝暖石鋪上,沿著小道上前,被門前的那盞橘色吊燈亂了情緒。

“這是什麽?”

她忙上前奪過來,得意洋洋的指著上面的建築說:“傅淩宸,這是我以後的家。”

“唔,那這個彎彎扭扭的呢?”

她瞪著他:“這是木柵欄,有創意吧。”

“嗯,一點。”

她氣結他敷衍的語氣,還有一點點的藐視,氣呼呼的推開他,“讓開,我還沒畫好。”

她趴在公園的石桌上,他站在她身後,撩起她散落的發別在耳後,指尖輕指著她剛剛添上去的東西:“為什麽要畫盞燈。”

她埋著頭搗鼓:“傅淩宸,你的問題真多,燈當然是用來照亮回家的路,煩死了,你讓開。”那會她以為他只當笑話聽聽就過去了,未曾想到他竟然將她亂畫一通的圖稿實現了,一個家,一個他們的家。

“傅淩宸,若是我在英國再也不回來了你怎麽辦?”他在門外,她站在門裏靜靜的問。

再強大的愛情也抵不過時間的長河和地域的跨度,更何況當初她是傷心離去,逃一樣去了英國。

“山不過來我過去。”

好一句山不過來我過去,但你怎麽就不能早點去呢。

時至今日,再回望過去的酸澀便是在給自己添堵,展望未來才是王道。

她扯著他的袖子進了屋,夏若徹底傻了,屋子裏空蕩蕩,沒乞求進來能看見啥奢華的裝修,但最起碼有個輪廓吧,屋子裏空的可怕,一眼望到邊,連個坐下歇息的地方也沒有。

撇著身旁壞胸笑瞇瞇的男人,她從側面一個腳丫子踹過去,被他輕輕松松躲開,夏若氣結,叉著腰大喊:“傅淩宸,你當我是什麽,我是建築師,不是室內設計師。”

他站在不遠處摸摸鼻子,空蕩蕩的屋子將她的聲音回了幾遍,夏若也沒想到自己的嗓子有這麽厲害,略微尷尬的跺腳,“傅淩宸,你別笑了。”

忸怩的嬌媚聲對傅淩宸很是管用,真的止住了笑聲,走近拉著她上了樓,樓上也是空蕩蕩,他們站在二樓主臥的露臺上往下看,將樓下的一景一物全都納入眼底:“若若,你才是家的女主人,這裏的一切都該由你來親手布置。”

指尖掐著他腰間:“傅淩宸,你就是想累死我。”

“呵呵,累死你?我倒是有另一種方法。”

夏若面紅耳赤:“不正經悶騷的家夥我要剝奪你笑的權利。”

“若若,我要行使我作為丈夫的權利。”耳邊吹氣的男人淺道。

她橫眉:“你敢。”

手從衣服下擺探入:“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

“傅淩宸,我要告你QJ。”

“若若,這是婚內性合法。”

我對不起大家,本是說安穆的故事會在明天發出,但由於最近幾天忙著拜年,硬是沒存稿,很抱歉推遲幾天,乃們砸死我吧,嚶嚶嚶嚶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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